初心。Remain

Ch 3.無法傳遞的心聲

一個月了，距離崔韓率說他有喜歡的女孩子的那天已經過了一個月了。

老實說，這一個月的時間內，完全…沒有進展

崔韓率本來就不是自來熟的會跑去跟對方對話的人了，更何況是在連對方知不知道自己這號人物之前就去告白呢？

夫勝寛在這一個月裡一直都處在一旁看好戲的狀態，雖然有想過要不要幫忙崔韓率一把，但心裡又因為知道李燦的心情，而選擇了袖手旁觀。

最近崔韓率看著走廊的次數貌似減少了許多，是錯覺嗎？還是那女孩最近沒有經過那呢？

不曉得呢…
但感覺崔韓率這幾天都有些悶悶不樂的，但是一點也沒有想要跟他們講的意思，於是李燦和夫勝寛也很識趣的什麼也沒說沒問，就是想要等崔韓率他自己整理好心情之後再跟他們講。

終於，在一個下雨的午後，李燦和崔韓率一起走回家的路上，在李燦打了一個噴嚏之後，崔韓率終於主動說出了最近悶悶不樂的原因。

李燦邊從口袋裡拿出面紙擦著自己的鼻涕，邊聽著崔韓率說著自己和那個女孩的事。

崔韓率的語氣相當地低落，說話有些斷斷續續的，後來聲音越來越哽咽…

李燦瞥了一眼崔韓率的臉，眼淚簌簌的落了下來，崔韓率的話語也到一段落。

李燦趕緊從口袋裡拿出另一包面紙，輕輕地幫崔韓率擦拭著眼淚，嘴上還溫柔的安慰著他。

自己…大概只能為他這麼做了吧？

雖然想像連續劇那樣說著"為什麼不選擇我？"那樣帥氣的話語，但話一到嘴邊，忍住了。

這條界線，沒那麼容易就能夠跨越過去的 

「他說那個女孩有男朋友了，所以自己大概也沒有機會了」李燦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跟躺在一旁看著電視的尹淨漢這樣說著

「嗯…」從桌子上拿了洋芋片塞到嘴裡咬了幾口後說：「這樣不是很好嗎？就這樣對那個女孩死心了，你也可以放心了」

「我原本也是這麼想的，當我聽到小率說著自己沒有機會的時候，我的心裡的確是竊喜的沒錯，但當他的眼淚流下來的時候，那種竊喜的心情瞬間就萎縮了，不自覺地也難過了起來」

「你啊…雖然我是不反對你喜歡小率啦，但是好歹我是你爸爸，我也不希望看到你這樣沮喪的樣子啊」尹淨漢總算是坐了起來，「我雖然不會干涉你的行動，但你如果真的受不了，就放棄吧」

放棄吧
放棄吧
放棄吧
這三個字，連帶著尹淨漢的聲音，不斷地環繞在李燦的耳邊。

李燦並不是沒有想過這樣的選項，但他總是在想放棄的隔天，看到崔韓率的人依舊會心動不已，這樣…要他該如何放棄崔韓率呢？

告白也不行，待在他的身邊看著他和其他女孩交往也不行，自己到底該如何是好呢？

雖然只是短短的"喜歡你"這三個字，但無論如何就是說不出口。

無法傳遞的心聲，今日依舊和李燦糾纏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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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把內心的話全都說出來的關係，最近崔韓率的心情好了很多，也已經不會再往走廊上望去了。

反應也回到從前那樣了，但是這樣突然的轉變卻讓夫勝寛覺得奇怪，不過並沒有開口問崔韓率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心裡也大概有了個答案了。

「他和那女生是怎麼了嗎？」夫勝寛雖然知道崔韓率的轉變是因為什麼，但不曉得其中的原因，於是在崔韓率去廁所的時候，總算是耐不住好奇心的開口向一旁的李燦問了 

「其實沒有什麼，只不過那女孩有男友罷了」

「什麼？這樣他不就失戀了嗎？」

「是啊…」「不過這樣也好啊，不然你也不希望他和其他…」

「沒錯，但是他哭了，為了那女孩哭了，所以…他還沒放下吧？」

「你不要想那麼多啦」夫勝寛拍了拍李燦的頭，「我相信總會有個好的結局的」

…好的結局嗎？

對我是好的結局？還是…

放學的鐘聲響起，李燦一如往常的和崔韓率兩個人約著一起回家。
告別了家長接送的夫勝寛，兩個人邊說著今天發生的細碎小事邊走向了校門。

李燦走在崔韓率的後頭，看著崔韓率在風中飄逸的微卷髮，什麼時候留了這頭中長髮的？
在李燦的記憶裡，崔韓率的頭髮明明還是短短的，怎麼現在看來卻長長了這麼多呢？
他所喜歡的那個少年，也長大很多了，也有了些外表上的變化，唯一不變大概就是那喊著自己"小燦"的稱呼法了。

一陣風吹過，崔韓率把頭髮塞到了耳後，莫名的回過頭向李燦露出個可愛的笑容，在夕陽餘暉下，李燦居然覺得眼前的崔韓率閃閃發光，似乎是更深一層的迷戀上了。

本來臉上還帶著笑意的崔韓率，一轉頭後腳步就停下了，李燦還想著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就在不遠處看到了對情侶開心的打情罵俏著，悄悄地看了崔韓率的眼神，他也大概猜到是怎麼一回事了…

向前踏了一步和崔韓率並肩著，手不自覺的，就伸向了崔韓率的髮尾，跟想像中的一樣，柔柔軟軟的

「嗯？怎麼了嗎？」意識的李燦的動作，崔韓率轉頭看向李燦，眼眶裡似乎有淚水打轉著

「頭髮…剪掉好嗎？」「欸？」

留著頭髮沒什麼不好的，但…剪去了，或許就能夠徹底忘了她

明明只是個連告白都沒有說出口的女孩子，為什麼你就是這麼的掛念著她呢？

看看我吧…
轉頭看看那個一直站在你身邊的我吧…

我一定不會讓你傷心，不會讓你覺得難過的，所以…

李燦伸手抱過崔韓率
「小率我…」「欸、欸，小燦你怎麼…」

哏在喉嚨的話語再度重新吞回肚子裡，「不，沒什麼，只是想要抱抱你罷了」

「這、這樣啊…」崔韓率也把手攬過李燦的腰，「你是想要安慰我吧？謝謝你啊」

結果…還是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TBC-

Ch 4.沒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