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心。Remain

Ch 4.沒有如果

「小燦早安」崔韓率站在李燦的家門口，把直到剛剛還戴著的耳機收到了書包裡

「…啊，早」雖然這是每天都能見到的場景，但短髮崔韓率的出現簡直像是看到了小時候的他一樣，搞的剛才李燦看到他的時候有些傻了而慢了一拍回話

崔韓率把頭髮剪掉了，據他本人說的，因為李燦叫他剪掉，於是他就真的去剪掉了。
自家的爸爸們還嘟嚷著為什麼之前叫你去剪都不去剪，李燦叫你去剪你就剪了呢？之類抱怨的話語。

最近也變得有精神多了，也不知道是假裝已經忘掉了那女孩了，還是真的已經不在意了。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每天上學的路上，站在崔韓率背後所看的背影變得不太一樣了。

這樣說來雖然奇怪，甚至說出來可能會被夫勝寛說他是變態，但久違的看到了崔韓率那白皙的後頸，會讓李燦萌生出一種想要一口咬上去的感覺，然後再細細地舔著被自己用出來的咬痕…

「哈…」不知不覺的流了點汗，李燦抓了自己的書包背帶，試圖讓自己冷靜一點

「怎麼了嗎？怎麼走那麼慢啊？」崔韓率走到李燦的旁邊搭上了他的肩

「不，沒什麼」這樣也好，總比站在他的身後胡思亂想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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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剪頭髮啦？又是我可愛的小狗狗了」夫勝寛開玩笑的揉亂崔韓率的頭髮

今早老師總算說要換位子了，告別了坐了一個月的位子，崔韓率的位子總算是落在李燦和夫勝寛的附近了。

「又能夠和你們一起玩了」崔韓率滿臉笑容

「平時不是每天都一起玩嗎？」「那不一樣啊，現在坐在附近了，更容易找你們玩了」

對啊，關係又變回以前那樣了，夫勝寛和崔韓率因為意想不到的小事而吵架，這種戲碼李燦也早已習以為常了。

但是…他是知道的

那微笑下隱藏的悲傷

在他表現在我們面前的這一面的反面之下，他到底經歷過多少連我所不知道的事呢？

很在意…

但是…朋友之間會問這個嗎？
我似乎從來都沒有主動和崔韓率聊過類似的話題，所以也難以從旁側擊。

「啊，韓率啊，關於那個…你上次說的，你喜歡的女生…」夫勝寛突然就講起了他非常想問的話題，接著他就看到夫勝寛一直朝著他的方向用眼睛打著看起來像是抽筋了的暗號

「那個啊…」「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李燦突然就冒出了這句話

「唉呀，我沒想到我們的燦保姆居然也會這種句…呀，痛啊你別捏我臉啊」李燦狠狠地捏了夫勝寛的臉一把，「別講的我好像笨蛋一樣好嗎？」

「也是，所以我已經沒有那麼耿耿於懷了」露出了笑容，「畢竟這次和以前一樣都是…不，當我沒說」捂住自己的嘴

「原來你喜歡過這麼多任了啊？」挑眉，「還不和夫哥哥我從實招來，嗯？」

「不了，不了，我還要去廁所呢！」崔韓率就這樣藉機逃掉了夫勝寛的套話

「欸，你知道這件事嗎？」夫勝寛在崔韓率走後，偷偷的和李燦說著

「什麼事啊？」「當然是他有過幾個喜歡的女生這件事啊！」

「知道啊，每天都和他待在一起當然知道」

「那你不會…」「當然會啊，但那也只是一開始而已，之後因為感覺他總是把對對方的好感當成喜歡，而就覺得沒關係了」

「但是他這是第一次跟你講他喜歡的女生吧？你不會覺得這個和以前的不一樣嗎？」

「我一開始也是這麼覺得的，但是你剛剛也聽到了啊，"和以前一樣"，所以…就這樣吧」

「你啊，剛剛你說的那個什麼無芳草的」「就叫你好好唸書啊！」

「唉呀我不管它草啊花的，我只是要跟你說，那句話不就也是在講你嗎？」夫勝寛拿起了水喝了一大口，看來好像是想講個長篇大論似的，「況且你還單戀了那支花，不，應該說是草？不對，崔韓率的確美的像花沒錯，啊算了算了，總之你喜歡他足足要十年之久欸，你都沒想過要放棄嗎？」

「想過，常常在想啊，但是就是沒辦法啊，明明眼前是一座花園，但我偏偏就是想摘那花園外的那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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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漢哥，知秀哥晚安」

「晚安」

看著自家兩個爸爸還坐在電視前面準備熬夜看新的影集，李燦拖著一身疲憊準備上床睡覺了，畢竟，他還是孩子而已，早睡早起什麼的還是必要的。

但他進了房間，關上燈，躺上床之後，卻沒有迎來那本該伴隨著疲憊而來的睡意。

深夜裡，那無聲的空間讓李燦不自覺地又開始多想了起來。
看著那黑壓壓看不清的天花板，李燦莫名的想起了過去自己生日時所許的願望…

那個願望，他每年都會許，而這一許就是十年，但這十年當中，那個願望卻是從來都沒有實現過。

這10年，從最開始的很歡喜的許著願望，直到近年來平平淡淡的許著願望，總覺得變得像是例行公事一樣，但也是越來越沒有雀躍的感覺了，也許那是因為在我的內心深處早已覺得這個願望不會實現了也不一定。

「我想要崔韓率也喜歡上我」李燦對著空氣說著

「怎麼可能嘛」說完又自己吐槽著，眼淚卻無聲的流了下來，順著他的側臉，滾進了枕頭裡

究竟…
要點過多少次的蠟燭、許過多少次一樣的願望之後，你才能夠真的屬於我呢？

有時候甚至會想著，

如果自己是女孩子就好了，起碼在喜歡崔韓率這件事上面並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雖然他和崔韓率都是由兩個人爸爸撫養，所以對於"同性戀"這方面，應該會比其他人的接受度要來的高，但…誰知道呢？

他不知道崔韓率會不會喜歡同樣是男人的自己，更何況他也曾經喜歡過女孩子，所以搞不好身為男孩子的自己完全就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也說不定。

「唉…」但是啊…世界上的事是，「沒有如果的…」

唉…今天又是個不眠夜了…

-TBC-

Ch 5.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