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心。Remain

櫻色(燦率)

春天，到了。

陽光將暖氣帶進了韓國，吹走了冷冰冰的冬天。前陣子還含苞的櫻花，最近…開放了。
在櫻花盛開的河邊，人群蜂擁而至，有不少的家庭.情侶一同前來一探眾多櫻花齊放的美景。
然而，在這一大群人之中，有著一對不太平凡的情侶，不過由於人潮擁擠，沒有多少人發現這樣的情景。
兩個年約20的少年，十指交扣的肩並肩散步在這美景中。

1.李燦牽著崔韓率的手，在人來人往的櫻花樹下，不同於其他情侶的嘻笑打鬧，兩人之間並沒有多餘的言語交談，只是緊緊牽著對方的手。
在這安靜的氛圍下，李燦突然有了其它動作。
他伸出牽著崔韓率手的另一只手，一陣風吹來，帶來了一片櫻花，飛到了他的手中。
「韓率」李燦開了口
「嗯?」崔韓率轉過了頭看李燦，不過他發現李燦的眼神沒有在看他，而是玩弄著手中的櫻花花瓣。
「對你來說，櫻花的顏色是什麼？」
「什麼是什麼？櫻花的顏色就是櫻花的顏色啊！」聽了崔韓率的回答的李燦輕笑了一下，崔韓率看呆了，當年還是小男孩的李燦，經過了時間的洗禮，現在已經長成富有責任感的青年了。
「不然呢？對你而言…櫻花色代表什麼呢？」
「代表…」李燦湊到崔韓率的耳邊
隨後，崔韓率的臉上飄上了一點紅。

2.李燦和崔韓率是從小就認識的一對青梅竹馬。
兩人的父母親也都非常熟，兩個家庭是相處和樂的鄰居。
兩人上同樣的幼稚園，同樣的小學，同樣的初中，同樣的高中，甚至連大學也是同一間。在這漫長的同校時間裡，崔韓率除了大學以外，其餘只有國小三.四年級時沒有同班而已。
兩人從小就經常玩在一起，小學時一起欺負女同學，初中一起打架高中一起…總之，他們兩個到目前的人生裡，有一半以上都是和對方一起度過的。
所以兩人的關係不只是友情而已，還存在著一層任何人也不能瓦解的，類似親人的關係。

3.幼稚園時，下課了，小朋友們總是一股腦兒的衝向遊樂場，而這群孩子裡也包括李燦，李燦總喜歡第一個跑到溜滑梯那兒，但又不溜下去，他就是喜歡站在高處，也常常期望自己以後能長的很高很高。然而，在高處就能發現一些別人不知道的事…
崔韓率總是一個人坐在樓梯那兒，一個人在那兒靜靜看著別人玩耍，不說話，也不找人一起玩，這樣的他看起來相當孤單，而李燦也發現了這一點，身為他的鄰居，李燦決心要去跟他講講話。
「韓率」「…」崔韓率並沒有理李燦，眼神還是向著前方
「韓率」「…」他還是沒有理李燦
「韓率」李燦伸出了手拉過崔韓率的手，崔韓率一臉驚訝的看著李燦「你為什麼都一個人坐在這裡呢？」
「我…」崔韓率有些驚慌，隨後低下了頭，李燦抬起了他的頭，真摯的看著他的眼睛說「媽媽說講話時要看著對方才行」
崔韓率笑了，那一瞬間，李燦覺得他看到了天使，那是他到目前短短的生命中看到最好看的微笑，當然…到現在依然還是。

4.「為什麼不和其他人玩呢？」「因為我不敢跟他們說話，而且我沒有朋友…」嘟著小嘴
「你這不就和我說話了？」聽了李燦這句話的崔韓率突然掩住了嘴巴，李燦往崔韓率的方向更接近了一點「不要害羞嘛！」李燦拉下崔韓率的手「之後我會當你的朋友，陪你一起玩的，好嗎？」李燦笑了，崔韓率帶著微紅的臉龐也笑了。
經過李燦幾天的努力後，他終於知道崔韓率為什麼不玩遊樂設施了，他說他很喜歡盪鞦韆，不過每次一到下課就會被其他小朋友占領，於是他只能在一旁盯著別人玩。
終於，在某一個晴朗下午，幼稚園的孩子們午休都睡的很熟，連打下課鐘了都沒有聽到。
李燦這孩子跟別人比較不一樣，是那種會在固定時間起床的孩子，就是所謂的生理時鐘很準的人，所以在大家都還在睡時，他就已經起床了，不過這時的他…看到了一個奇特的畫面…
崔韓率起床了，平時都要睡到上課鐘響的人，竟然在這時起床了？
李燦站起了身，走到崔韓率的身旁坐下。
「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就醒啦？」「我睡不著」
「原來是睡不著啊…啊」李燦像是想到什麼似的，拉著崔韓率的手就往遊樂場衝去
「燦.燦，怎麼啦？」崔韓率不解
「現在就沒有人可以和你搶盪鞦韆啦！」李燦拉著崔韓率到盪鞦韆前「上去吧！我幫你推」「好」
崔韓率坐上了盪鞦韆，李燦在後頭替他推著，崔韓率玩的很開心，他笑了，李燦也不知不覺的開心了。
「謝謝燦」打鐘了，崔韓率從鞦韆上下來
「不會」
崔韓率拉住李燦的手，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這是答謝」崔韓率笑了，忽略了李燦紅了且呆滯的臉蛋，拉著他的手回了教室。

5.崔韓率在李燦這樣一個開朗的孩子的帶領下，心房也漸漸的向別人敞開了。
國小一二年級時，兩個人非常喜歡作弄班上的女孩子，把那些女孩子整的哭出來是他們的樂趣，不過…這麼低級的樂趣，不久後隨著他們被老師責罵後，也就停止了。
到了國小三四年級，李燦和崔韓率不再同班了，兩人的交集也變少了，李燦交了很多新的好朋友，而崔韓率又變回以往的那樣孤獨了。
因為兩人家住的近，所以兩個人還是都會一同走回家。
李燦並沒有發現崔韓率的異常，崔韓率只有在李燦的身邊時，會展現他開朗的一面，因此李燦並不知道他很孤單。
而導火線是，四年級的某一天下午，這是李燦這個星期第四次讓崔韓率自己一個人走回家了。
為了和一個女生一起走而支開了崔韓率，而崔韓率也知道，看著李燦跟那個女孩說說笑笑的，心裡頭總覺得有些不甘，終於在第四天，他…爆發了。
「李燦」崔韓率走到了李燦的面前，打斷了他和女孩的對話。
「怎麼啦？」「我.我…」「如果沒事的話，我要走啦！」
崔韓率的眼淚掉了下來，這是李燦認識崔韓率這麼多年，第一次看到他哭，自然變得有些不知所措。
「韓率，你.你怎麼啦？」李燦手伸向面前的人兒，想替他擦掉眼淚，不過卻被那人兒撥開了手。
「我.我們絕交」崔韓率咬緊了下唇，對李燦說出了這句話，說完頭也不回的就跑了。

6.聽到了這句話的李燦，本想著崔韓率只是隨便說說的而已，並沒有想太多，但他的眼淚，卻讓李燦的心裡一直感覺到很不安。
李燦在送了女孩回家之後，在附近繞了一圈以後才回家。
「小燦啊！今天怎麼這麼晚才回家呢？」李媽媽有些擔心
「在附近走走，所以晚了點回來」「喔…這樣…那小率呢？他沒有和你一起嗎？」
「他喔！沒有啊！我今天沒和他一起走」「糟了，崔媽媽剛才打電話跟我說小率到現在還沒回家」「什麼？」
李燦慌了，早知道他就在崔韓率跑走的時候跟著了，崔韓率如果發生了什麼事，他可能一輩子沒辦法輕易的原諒自己。
李燦衝出了家門，無視了李媽媽的叫喚，他的目的地只有一個，他也希望崔韓率能在那裡。
果不其然，李燦在附近公園裡找到了崔韓率，崔韓率坐在他最喜歡的盪鞦韆上，頭還低低的，讓人無法輕易看出他現在的表情。
李燦緩緩的走到崔韓率的身邊，崔韓率抬頭，看到了來人，正想要跑，卻被李燦捉住了手。
「為什麼哭？」
「…」原本已經收好眼淚的崔韓率，因為李燦的這句問句，眼淚又滴了下來
李燦看了，慌了，趕緊伸出手，覆在崔韓率的臉龐上，用大拇指撥去他的淚水，這次…崔韓率沒有反抗。
「為什麼要哭？」李燦待到崔韓率的情緒比較安定後，開口問了。
「你」崔韓率吸了吸鼻子「你為什麼最近都不和我一起走回家了，都和那個女生…」「我…」
「對你而言，我還是她比較重要？」崔韓率的問題像是女朋友在問男朋友:『家人還是我比較重要』一樣，只不過崔韓率絲毫沒有發覺
「當然是你比較重要啊！而且我們也認識的比較久…」
「…」「別絕交了好嗎？」「那要看你的態度囉！」此時的崔韓率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女王一般。
「這…」李燦突然靈機一動，冷不防的朝眼前的崔韓率臉頰上一吻。
崔韓率原本因為哭而有些紅了的臉龐，此時變得更紅了。
「以後我只和你一起上下學，所以…不絕交了好嗎？」「…」「不說話的話，我當你是答應囉！」「…」
李燦一把拉起崔韓率。
「做什麼？」崔韓率看著和李燦交握的手，臉有更加紅了一點。
「回家啊！你爸媽很擔心你呢！」
在夕陽下，兩個少年的交握著的雙手，不會放。

7.初中了，李燦和崔韓率唸了離自家最近的初中。
兩人上初中了，李燦的性格變得有些暴躁，因為看不慣學校裡仗勢欺人的人，三天兩頭就和學校裡那些頭頭們打架，常常打到滿身都是傷，又不敢讓家人知道，只敢一個人躲在舊校舍旁的草叢裡暗暗的擦藥。
而這件事，和他最親近的崔韓率也是最近才知道而已。
崔韓率最近忙著社團活動，而李燦總是會在大門口等到他忙完事情後在和他一起走回家。
「欸，燦，你的手怎麼受傷啦？」崔韓率眼睛突然揪向李燦的右手
「沒有，只是不小心撞到」
「嗯…這樣啊！」
崔韓率雖然看起來像是相信了李燦的說法，但崔韓率才沒有遲鈍到沒看到李燦的眼神，他的眼神就好像是要掩飾什麼似的。
隔天，崔韓率並沒有去社團活動，反倒是偷偷的跟著李燦，想看看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崔韓率跟著李燦走到了一條暗巷，裡面有幾個看似混混的人，眼神透露出恐怖的氣息。
突然，兩個人往李燦的方向打了過來，李燦一個機靈躲掉了，甚至還還手了。
在一旁的牆後躲著的崔韓率看的心驚膽跳的，然後…
「啊…」崔韓率的後領被拉了起來
見到熟悉的聲音，李燦轉過了頭，看到了來人，大喊了一聲不「韓率」
「怎麼？你們認識啊？」捉住崔韓率的那人開口
「老大」剛剛還在和李燦打架的那兩人突然發言
「這貨…」被稱作老大的那人，臉突然往崔韓率更近了一點「睫毛頗長的，皮膚也到好…雖然是個男孩，不過還行」
崔韓率聽了這句話，整個臉色發青了，拼命的想掙脫那老大的魔爪，只可惜無論他怎麼做，都是沒用。
「你…」李燦撲向前去，想把崔韓率帶到自己的身邊「把韓率還我」
「原來他叫韓率啊！」老大用手滑過崔韓率的臉龐，崔韓率一個冷顫，李燦知道，他知道崔韓率很害怕
「小弟們打」李燦和小弟們扭打了起來，崔韓率被老大打暈了扛在肩上，老大從暗巷走了出去，李燦想追過去，卻被小弟們給擋了下來，使出了全身的力氣把小弟推到了一旁，想追上去，急急忙忙的跑出暗巷，他看到的是…那個老大倒在地上？
李燦跑到了崔韓率的身邊，抬頭看著站在老大身邊的那人「是你救了韓率嗎？」
那人開了口「是吧？總之我叫崔升澈」崔升澈把手按在李燦的頭上「以後別在跟那種人打架了，不然…不只是你，你的朋友也有可能遇上危險的」「可是…」「我知道你想講什麼，有些事並不是你想要改變，就能夠改變的，人要學會忍耐」「…」「懂嗎？」「懂了」「乖孩子」崔升澈揉亂李燦的髮。

8.「嗯…」「醒啦？」「這裡是哪裡？」「學校的舊校舍旁」「這樣…」兩人之間突然安靜了下來
「燦啊」「嗯？怎麼？」「別在打架了，好嗎？」崔韓率突然留下了眼淚，趕緊用手遮擋著
「好…我答應你」「你說的喔！」崔韓率突然坐起了身，李燦摸了摸方才被崔韓率枕著的大腿，嗯…變得有些空虛。
「我都還沒說你呢！為什麼偷偷跟著我？」
「我.我…我不就是擔心你嗎？」「那可以問我啊！」「你會回我嗎？」「不會」「這就對啦！」安靜的氣氛突然被打破了。
「欸，你做什麼啊？」
崔韓率抓著李燦的領子，絲毫沒有猶豫的往他的唇吻了上去。
「我…我…」崔韓率低著頭，不過李燦還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他那發紅的雙耳「有些事情，現在不講，以後可能就沒機會了」「你在說什麼啊？」
「我的意思是，我。喜。歡。你。」怕了，崔韓率怕了，經過了這件事後，他覺得這種事還是早講的好。
「我也喜歡你啊！」「我的意思是…」崔韓率抬起了頭，沒想到就這樣被李燦吻住了。
「我們，這樣算是在一起了嗎？」「天知道呢？」「不是你先告白的嗎？」「嘿嘿」「笑什麼？」「沒有」「崔韓率」崔韓率轉過了頭，李燦拉過他的領子，向前…
「啾」

9.兩人在這不明不白，兩人又不想說白的關係下，上了同一所高中。
說了兩人的關係其實算是情侶了吧？
都告白過了，親也親過了，難道還不是戀人嗎？
是吧？都偷偷摸摸的親了這麼多回了。
剛上高中時，兩人都還算認真，畢竟兩個人還想考上同大學。
不過…這種情況沒有持續多久，高二剛開始時，李燦變得有些怪怪的，崔韓率聽自家母親說，好像是李燦的爸媽吵架了，而且這次吵的特別兇，吵到李燦的媽媽離家出走了，兩個禮拜了，都沒有回家。
崔韓率也很擔心李燦，總是會不時的安慰他幾句，不過…這些都沒有用，李燦已經三天沒有到學校上學了，每天早上崔韓率到他家的門前等他，總是等不到人，不知道他是發生了什麼事。
他跑去問班導師，班導師也是回了一句不知道，不過他今天會去李燦家裡問清楚，崔韓率才肯乖乖的回到教室。
而隔天，崔韓率去導師室問時，才得知了，李燦已經四天沒有回家了，崔韓率很慌張，自己跑到了李燦家問李燦的爸爸，而他爸爸則回了一句，「那孩子跟他媽一樣，都拋棄我，都走了」手裡還拿著喝了一半的啤酒，大聲嚷嚷著要崔韓率走，崔韓率自然是呆不下去，轉身離開了李燦家。

找不到李燦的崔韓率很著急，打他的手機也不接，崔韓率很擔心李燦的安危。
在崔韓率這六天，不斷的打了100多通電話後，李燦總算是接了。
「燦…」「不是說不要在煩我了嗎？」
「燦…」「韓率？」「你在哪裡？」「我…」
崔韓率跟爸媽說了聲去同學家，便衝出了家門。
因為…他總覺得現在不見到李燦，以後就沒有機會能夠見到了，所以在李燦說出了他在城市裡的某間pub的時候，崔韓率才會不顧一切的衝出家門，只為了見李燦一面。
到了pub門口，崔韓率看到一個身影蹲在不遠處，雖然那人把頭埋在膝下，不過崔韓率知道，知道那人就是李燦。
崔韓率走到李燦的身邊，蹲下，手伸了出去，摸了摸李燦的髮，李燦驚嚇的抬起了頭，看到了來人後，才又緩緩的低下了頭，任由崔韓率摸著。
「燦啊！」「…」「怎麼了？可以跟我說啊？」李燦聽到了崔韓率的話，絲毫沒有猶豫的拉下了崔韓率的領子，冷不防的往崔韓率唇上啄了一口。
「韓率…」李燦哭了，無聲無息的哭了
「別哭了，告訴我怎麼了，好不好？」崔韓率把李燦攬在懷裡，順了順他的背，像極正在安慰兒子的母親。
「媽媽走了，爸爸每天都酗酒，你說，他們是不是都不要我了？」李燦用頭蹭了蹭崔韓率的脖子，像是在尋找安全感般
「怎麼會呢？你媽媽應該只是因為和爸爸吵架才會離家出走的，而你爸爸則是因為你媽媽離家出走，太傷心了才會那樣的，絕對不是不要你了」崔韓率輕輕的摸著李燦的頭
「那你呢？」李燦抓住崔韓率的肩膀，眼睛直直的看進了他的瞳孔「我？」「你會不要我嗎？」「我？我怎麼可能會不要你呢！」
「你…要怎麼證明」「我…」「你既不是我的父母，也不是我的親人…」
「但…我是你的戀人」這次…換崔韓率的眼淚奪眶而出了，他不想看到李燦這樣，這樣傷心難過。
「韓率…」李燦輕輕的擁著崔韓率…這次變成他安慰崔韓率了，他不知道，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說出那樣的話。

10.「欸，燦…能不能…唔」李燦吻住崔韓率從剛剛開始就喋喋不休的嘴
手悄悄的攀上崔韓率的上身，解開一個個令人煩躁的紐扣。
身下的崔韓率早已羞紅了臉，而李燦不也是呢？
崔韓率雙手掩住自己的眼，卻被李燦拉了起來，十指交扣，在崔韓率的鎖骨處，輕輕的咬了一口…
「嗯…」崔韓率趕緊掙脫被李燦抓著的雙手，又在次掩住了嘴。
不料，又再次被李燦拉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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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你好幾天沒回家了，回家吧！」「不要，與其回到那樣的家，不如繼續再外頭流浪」
崔韓率用手擦過自己剛才流下的淚，站起了身「不行再這樣了」「不然你要怎樣，讓我回去跟我老爸打一架嗎？」
「啊啊，不行不行」崔韓率一臉思考的樣子「不然…今天先到我家住一晚？我明天在陪你去找你爸理論」
「不要」「為什麼不要」「我為什麼要和我爸和好？」「你要先和你爸和好，這樣你爸才會去找你媽…」崔韓率講的頭頭是道
「我不要」「你怎麼這麼任性」
「還是…」李燦也站了起來，抱住了崔韓率，拉過了他的耳朵，在他耳邊「你和我上床，我就回去」
還以為崔韓率會很猶豫，但沒想到他一口就答應了下來「好，只要你肯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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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韓率拉著李燦的手走回了他家。
當崔爸崔媽看到李燦的那一瞬間，沒說什麼，他們知道李燦家的狀況，於是拉著崔韓率，在他耳邊說著要他好好安慰李燦什麼的。
他們走上樓時，遇上了要到廚房找牛奶喝的崔韓率的妹妹。
「哥，你是到哪…」崔韓率的妹妹一看到李燦就住嘴了，她很會看眼色，看到那樣沒什麼精神的李燦，她就知道現在不是多嘴的時候。
「嗯…你們吃完飯了嗎？」「吃完了，別擔心了」崔韓率揉亂她的髮
別擔心這句話，與其說是說給妹妹聽的，不如說是說給自己聽的。
李燦現在就在他的身邊，不會再不見了。崔韓率牽著李燦的手緊了些。
崔韓率打開了房間的電燈，領著李燦進去，還拿了一套衣服給他。
「先去洗個澡吧！都不知道在外頭幾天了」「…」李燦沒有說話，自覺的進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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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率…」李燦從浴室裡出來了，擦了頭髮，但還是有點濕，崔韓率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剛剛好。
「怎麼？」崔韓率把手機螢幕按掉，抬頭看了李燦
「你…」李燦走近坐在床上的崔韓率
「還記得…」爬上了床，離崔韓率很近，甚至把崔韓率抵在了床頭
「我們的約定吧？」李燦靠崔韓率很近很近，呼出的氣足以讓崔韓率臉紅心跳
李燦拉過崔韓率，把他壓在身下。
崔韓率吞了一大口水，臉還紅的不像樣，眼眶裡還有霧氣，全看在李燦的眼裡。
李燦一靠近崔韓率的，崔韓率就害怕的緊閉雙眼。
「怕什麼？又不是要吃了你，啊，不對，好像是真的要吃了你」崔韓率無法阻止自己的臉蛋持續發紅
「欸，燦…能不能…唔」李燦吻住崔韓率喋喋不休的嘴
手悄悄的攀上崔韓率的上身，解開一個個令人煩躁的紐扣。
身下的崔韓率早已羞紅了臉，而李燦不也是呢？
崔韓率雙手掩住自己的眼，卻被李燦拉了起來，十指交扣，在崔韓率的鎖骨處，輕輕的咬了一口…
「嗯…」崔韓率趕緊掙脫被李燦抓著的雙手，又再次掩住了嘴。
不料，手又再次被李燦拉了回來。
李燦突然靠向了崔韓率的耳邊，崔韓率的臉依舊紅著，等待著李燦的下一步。
不料，李燦什麼也沒做，就只是抓著他的手。
「燦…」「先別說話」「…」
「為什麼答應我？」「我…我只是想要你回來」
「就因為這樣，所以出賣了自己」「什麼叫作"就因為這樣"，燦是我的戀人，我當然要想盡辦法幫你一把啊！」平常都小聲說話的崔韓率，此時竟然大聲的說出這種話，李燦聽了有些驚訝
「那…也不能…」「也不能什麼？如果是和你上床你就肯乖乖的跟著我回來，那這樣也沒關係，況且對象是你…」崔韓率越講越小聲，也漸漸的別過了臉
「韓率…」「沒關係的，來吧！我已經做好準備了」崔韓率閉上眼睛，張開手，一副準備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的樣子，但李燦依舊沒有忽略他微微顫抖的雙唇。
「你…在說什麼傻話啊？我怎麼可能對這樣的你…」李燦用大拇指劃過崔韓率紅通通的臉龐「下手呢！」
「說什麼？不就是你要我…」李燦早一步吻上了崔韓率
「我會等到你真的願意的時候」李燦輕吻崔韓率的臉頰。
李燦緊緊的抱住崔韓率，他很不安，真的很不安，害怕家庭會破碎，但他也相信，崔韓率會陪他度過難關的。

11.隔天，崔韓率拉著李燦進了他家。
李爸看到了李燦，激動的拿了個酒瓶砸了，不過很明顯的砸在離他們遠遠的地方。
崔韓率要李爸冷靜，李爸卻說了句，這種不孝子不要也罷。
李燦走向前把崔韓率護在身後…
「韓率，這是我的事，我會自己解決的」「可是…」「別可是了，連這種事都不能解決的話，我又該如何…和你度過未來呢！」
李燦的這句話，字字深深的掉落在崔韓率的心頭，這種感動的感覺，惹得崔韓率的眼淚就快奪眶而出。
崔韓率默默的退出了李家大門，李燦說的對，自己應該要相信他能自己解決的。

12.在那天之後，李燦被他爸趕了出來，理由是他爸需要一個人靜一靜，所以崔韓率家又多收留了他幾天，他也偷吃了崔韓率的豆腐幾天。
這幾天的李燦，沒有了之前哀傷，反而像是到崔韓率家玩的一樣。
崔韓率問他家中的情況呢？
李燦也只是一直癡笑，不過…至少崔韓率現在知道，李燦和他爸的關係恢復了，至於他的爸媽呢？這就要看李爸的造化了。
直到最近，崔韓率才想起了這件事，問了李燦『李媽最後回家了嗎？』
李燦才哈哈大笑了好一陣子，才深吸了一口氣說:『你怎麼到現在才問啊？都過多久了』
『到底有沒有回去啊？』『韓率都願意獻身給我了，我媽怎麼可能不回來呢？』『你…』想到那次的事，就讓崔韓率臉紅心跳，光長年齡，一個人的心卻一點也沒有改變，還是這麼容易就害羞了。

13.崔韓率的思緒回到了現在，櫻花盛開的季節…
「不然呢？對你而言…櫻花色代表什麼呢？」
「代表…」李燦湊到崔韓率的耳邊
隨後，崔韓率的臉上飄上了一點紅。
「是你臉紅的樣子」
-END-

孤單(燦率/微澈勳&珉佑)